“兄弟,你真会开玩笑,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这里太臭了,从成立时来过几次,从那之后就是不定期来看看,这里没人上班的,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都搬空了”。工人说道。
“那你们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办怎么办?”
“那只有到市区去找他们了,也不在一个地方,这里找那里找的,咳,现在当领导的不都这样吗?”
丁长生点点头,没再说话,看向了这个工人身后的养殖场大门,想进去看看,但是被拦住了。
“怎么?看看还不行?”
“兄弟,我是这里的工人,不是老板,这里面是养鸡场,这可不是随便看的,万一你身上有什么传染病毒,这个鸡场就完了,不行,不能看”。
“那你们老板呢?”
“老板是有钱人,怎么会住在这里,在城里呢,每天过来看看,没事就走了”。
“那你们现在一个月多少钱?”丁长生问道。
“差不多五千块钱,说实话,要不是我家里有孩子上学,谁愿意干这活,我现在回家老婆都不让上床,说我一身鸡屎味,洗都洗不掉”。这个工人说笑着道。
“有没有听说这里要搬迁了,这些鸡场猪场全部都要拆掉”。丁长生试探问道。
“这倒是没听说呢,无所谓,拆掉就拆掉吧,在这里干的,没干够的都是少数,唉,只是这么高的工资可惜了,又是在自己家跟前,又能挣这么多钱,还能照顾家,可惜了,哎,兄弟,你听谁说的要拆迁了?”工人急问道。
“我也是听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不是干够了吗?”丁长生笑道。
“唉,我得再找新工作啊,总得生活吧,不行,这事我得问问老板,不行就赶紧辞职”。说完工人跑着回了鸡场。
“看来关键还是这些工人的就业问题,把他们的就业问题解决了,剩下的问题就好办了,养殖户可以给补偿金,我觉得这事应该不难解决”。丁长生和文若兰一起回到了车里。
此时陈敬山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刚刚散会后唐炳坤将丁长生叫走的场景,心里就不由得暗暗发寒,这难道只是叫丁长生过去说几句话那么简单吗?还是唐炳坤在向自己传达一个不满的信号,自己在会上的确是表现的太软了一点,可是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