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长的眉头一挑,人像是受了点惊吓,但她阅历应该挺丰富,立马把那点惊吓给压下去了,甩手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可称得上是教科书式的漏嘴心虚了。再说了,你要是一辈子光明磊落,上这里打啥小报告呢。
“你别想太多啊,把目标放在老三那就行了,我怕可是干干净净的,不用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朋克灰急匆匆的说完了,扭着芦柴棒似得身材就赶紧走了,深怕我再多问她几句似得。
别说,朋克灰的面相,命宫宽大却不够丰满,说明这人命运算是不错,但多少有点刻薄,就这一点刻薄,剥了她应有的福气,不然的话,该是个“正宫娘娘”命,可惜现在只能当个“妾”。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她倒是乐得过这种生活呢!因为她迁移宫高耸,外闲内劳,工于心计,不天天玩儿“宫斗”,估计得活活憋死。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面相的人,往往就是因为生活过的滋润,总爱找点幺蛾子闹闹,俗话称之为“吃饱了撑的”。
我透过窗户往外面看,那确实有个小房子,看着有点像是个小仓库,我就寻思下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去没几步,又一只手拉住了我:“小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这只手倒是很丰腴,只是看着有点虚,只怕身体不太好,我就转头看过去,好么,不正是粉旗袍吗?
我就问她什么事儿,她看了一眼朋克灰的背影,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问道:“她这次过来,是不是跟你说啥我的坏话了?”
卧槽,你挺有天分,可以跟我学算卦嘛!
不过我也不好当场卖人家,只好敷衍了一句:“这么”
“我告诉你,别看她那个清高样儿,也不是什么好鸟!”粉旗袍像是猜测落实了,气咻咻的就说道:“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那您说说,”我说道:“这几天,您干过没干过跟平时不一样的事儿?”
粉旗袍一怔,脸色就有点不太自然了,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就算干了点啥,那吊死鬼也不是我弄来的啊!天地良心!我跟吊死鬼,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对了”
粉旗袍还给反应过来了:“她是不是说我晚上出去走的事情了?”
你还真不傻。
粉旗袍一看还真是给猜出来了,气的这叫一个跳脚:“你没想想,她要是大半夜不出来,怎么会看到我乱走?而她大半夜出来,又是干啥来的?”
好家伙,这是豪门吗,这整个一个罗生门啊。
“那您知道她晚上干啥来的?”
粉旗袍来了精神,立马说道:“我估摸着,八成她就是出来招鬼闹事儿的,有一天,我可还瞅见了,她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在外头抖来抖去的,这个习俗,你知道吧?”
本地还真有这么个习俗,说是用死人的衣服,在头七的时候从外头招,很容易就把死人给招到衣服里面。
难怪每个人身上都有点淡淡的黑色痕迹,果然每个人都不怎么单纯。
“反正你得注意她,刚才你拿着伞,也是她靠你最近,你记得啵?”粉旗袍乘胜追击:“她就是想着先把自己给择出来,才贼喊捉贼,你可不能信了她的邪!”
我答应了下来,跟粉旗袍道了谢,就继续往外头走说起来也是,吊死鬼半夜里出来溜达,她们又是怎么看到的?这里的每个太太,都有夜游的习惯不成?
下了楼,我就奔着院子里那个小屋过去了,这里的安保人员都认识我,恭恭敬敬的就把我给让过去了,我一瞅,那个小屋附近,还真有一些纸灰焚烧过的痕迹。
我就问一个安保人员:“这是个什么地方?”
那个人眨了眨眼,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平时锁着,不让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