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活骨头能吃人,又修行了这么久,势必挺厉害的,神秘女人该不会怕它出来也抢地盘,倒是把它跟我们关在了一起,互相残杀,那她就可以在门外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心真跟九里坡城隍一样烟啊。 唐本初扫了周围这几个人一眼,喃喃的说道:“活骨头是想着修个皮,那肯定跟白骨精一样,吃人变人,也就是说,它有可能就变成了在场之中的一个人了” “对,”我答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 二柱子和大龙一听,刚才还哥俩好的紧紧抱在了一起,这么一会儿不由自主离着对方就远了点。 “师父,这咋看啊?”唐本初一脸张皇失措:“本身已经被关在这里了,现在还得窝里斗” “没事,”我答道:“先看看怎么出去再说。” 那玩意儿真要是在外面中间,肯定也想出去,不然就算修成了人形,出不去憋在这里有有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大家甚至可以互相合作活骨头在地下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自由,不可能就甘心继续被困。 果然,我这么一说,在场没有一个人有异样,都挺积极的跟我一起找路。 唐本初甚至还挺热情的跟那个青年道士打招呼,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但道士很怕唐本初过去,所以老远就摆手,看意思不想跟我们靠近。 唐本初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鳖精威力大,讪讪的就没过去:“你要是没线索,能不能让你的蚀阴帮忙,给清出一条路来?” “没用的,”我答道:“这里的石头都是断龙石,可见道士当初在这里没少花心思,蚀阴是能从土里穿,从水里穿,可它没法从断龙石上穿。” 断龙石为啥叫这个名字呢?就是因为龙都穿不过去。 “那咋整?”唐本初很泄气:“咱们要是找不到机关,就坐以待毙了?哪怕被人捅死,也比渴死饿死痛快点吧?我是造了啥孽了要这么个死法。” “别这么悲观,”我施施然的说道:“你要是愿意,可以跟人家学学修仙嘛,餐风饮露,辟谷去浊气,根本不用吃喝拉撒。” “快拉倒吧,”唐本初摆了摆手:“不能吃喝拉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哎不好意思!” 这会儿唐本初也反应过来这话未免唐突了年青道士,连忙抱歉的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您别往心里去。” 年青道士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修仙之人虚怀若谷,当然不会在意了,”我说道:“行了,别偷懒,继续找。” 二柱子和大龙直叹气,想来他们俩也怪可怜的,刚才才跟我们一起被关在了蜘蛛肚子里,这么一会儿换了个地方,又给关起来了。 我看见三蛋还待在了原地,就过去把三蛋给拍清醒了,三蛋这一醒,也很蒙圈,二柱子和大龙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他才明白了过来。 我趁着这个机会,又用手里的印对其余几个人晃了晃,都没什么反应。 按理说,那个活骨头是个邪物,我的“印”应该是最管用的,难不成那货修炼有成,藏在人身上,用人做盾牌,连印也不怕了? 王德光算是对风水啥的最有见解的,凝神找来找去,低声问道:“老板,那个活骨头真要是附着在了咱们这帮人里面的话,那一旦找到出口,不就也给放出去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心里有打算。” 王德光虽然搞不明白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一直相信我,深以为然的就点了点头:“那行,一切都听老板的!” 陆恒川这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也没跟大家一起找出路,只跟个林黛玉似得不吭声,我戳了他一下,他啪的一下又把我的手给打开了:“跟你在一起,就不会遇上什么好事儿。” “你今天才知道啊?”我腆着脸:“不过祸兮福之所倚,也没准坏事多了,就柳暗花明,变成好事儿了。” 陆恒川懒得搭理我,寻思了寻思,开始给在场的人相面,可相了半天,也没相出什么所以然来,我一看他也看不出活骨头藏在了谁身上,给他几分薄面,也就没问他。 能让陆恒川都相不出来,确实挺厉害啊。 倒是青年道士来了一句:“外面的人,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大清楚,但我跟她,恐怕是仇人关系。”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士似乎还挺喜欢管闲事的:“有事可以说开,何至于你死我活。” “我说也是,可她说不是。”我也来了兴趣:“大仙,你知道外面关门的是谁?” “不大清楚,但是这里的机关不算好找,那个人能找到,就说明他很厉害。”青年道士说道:““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仇家,要把咱们关在这里,想必只能是你们的对头了原本那个人就是跟着你们,一起进来的。” 可不嘛,我们跟着蚀阴往里走的时候,那个飘忽进来的东西,有长发。 唐本初一直找不到,很有些泄气,回头瞅着我:“师父,这怎么找啊?再找找到猴年了,要不你给测测字。” 我之前已经找到了一个机关,搞得大家被水淹,陆恒川送了半条小命,现如今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外面已经没人能给帮忙开门,再出什么幺蛾子,就不见得能有上次的那种生机了。 可见今天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可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忽然一起听到了一个特别沉重的声音给响起来了,像是有人跟敲钟似得,在用大木头敲断龙石。 而随着那个大木头的动静,我们脚底下也跟发地震似得,颤栗了起来。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二柱子和大龙刚才已经有过类似的经验,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立马看向了我,快哭出来了:“庙祝小哥,你是不是又按下了啥机关了?这次又要闹水?” “不是啊?”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什么都没碰” 接着我看向了王德光唐本初,他们俩的手也老老实实的,没见干出什么别的事。 “那”二柱子瞅着我,浑身直打哆嗦:“这是个什么响?” 我也想知道啊! 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近,陆恒川忽然来了一句:“这个声音像是有人用很大的力气来敲门。” “很大的力气”我一瞪眼:“马三斗?” 对了,小梁一直在井口外面等着我们,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出去,她肯定是着急,把马三斗喊来当救兵了。 马三斗那个力气谁都服气,卧槽,他要是来了,还真保不齐能把我们给救出去,但愿他今天吃饱了。 我赶紧也跟着敲门不,应该说是石头墙,马三斗耳朵倒是挺灵的,很快就靠近了过来,当当当的就敲起了断龙石回应了起来。 我的耳朵那个时候刚贴在了门口,这一下声音炸起来,差点没把我耳朵给震聋了。 马三斗应该也确定我们就在里面,敲墙敲的是更带劲了。 而随着他这么一敲,门是没开,哗啦哗啦,我们脑袋顶上倒是开始往下掉石头掉土块,下雨似得,唐本初立马就给慌了:“师父,别们还没开,咱们先给砸死了吧?这里要是塌方了” 这里要是塌方了,很有可能就是连锁反应,也许就连外面的马三斗他们,都得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