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子其实特别阴狠,里面的机关劲头很足,每一粒黑沙子都会带着毒嵌入到人皮肤里,你用针挑出来,能把自己挑成莲蓬,不用针,那毒性就慢慢的在皮肤里面渗透,让你肉烂皮破滋黄水。
那人又是一声尖叫,同时冲着周飞就伸手:“大哥,救……”
这话没说完,他的脸就迅速蒙了一层黑气。
虾兵蟹将们看我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又惊又怕。
“你……”周飞眼睛快瞪裂了:“你竟然敢……”
说着,手一松,手里凳子腿的尖茬口,带起了一股子破风声,对着我就过来了。
我也没躲,伸手轻而易举的就跟接甘蔗似得,把那凳子腿稳稳当当的握住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周飞的力气有多大,按理说没人能接得住,就算接住了,人估计也得被那个力道给带出去。
可我手指头,都没颤一下。
虾兵蟹将们看直了眼,周飞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的力气,比他大。
“哎呀,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我好整以暇的说道:“反正你说这些都是我的,自己玩儿自己的东西,也犯法了?”
周飞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带了惧意。
但眼瞅着他带来的那些人都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他,他没法子,只好梗着脖子说道:“你,你敢跟我比划比划吗?”
这声音都颤了。
大家不能怂,一怂就要命。
我冲着他就走过去了:“行啊。”
周飞眼睛里滚过了一丝决绝,看来是想着破釜沉舟了,接着一拳头冲着我脸就招呼过来了。
从破风声的速度就能听出来,这个力道打破一堵墙都没问题,我一侧头,风声在我耳边擦了过去,接着手一抬,趁着他的手还没缩回去,直接抓住了手腕,往后一抻,过肩膀就甩出去了。
又高又壮的一个人,跟个麻袋似得。
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根本打不出什么伤害值,眼瞅着又锲而不舍的爬了起来像是猜测我也就这么点本事,而他耐打,累也累死我,于是采取了肉盾战术,整个人奔着我就扑过来了。
我要是打他,确实费力气,能借力打力的话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我这次没让,跟刚才的雷婷婷一样,一脚踹向了他的下盘。
他对下盘是十分自信的,眼瞅着我踹过来也不躲,嘴角甚至还露出点嘲弄来,似乎说我不过如此嘛。
可我又不是雷婷婷。
我是魁首啊。
“卡啦”一声响,骨头像是粉碎性骨折了,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眼瞅着自己庞大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来,“乓”,又是一声巨响。
他躺在地上,像是一条上了案板的大鳜鱼。
“大哥!”虾兵蟹将们有想着上前扶他的,也有想着跟刚才那个玩儿针的一样,对着我下黑手的,可是刚才玩针的才吃了黑沙子,杀鸡儆猴,他们不敢了。
我蹲下身子对着他笑:“再来。”
“不来了……”刚才那一下摔的可不轻,因为本来打算对着我的力道加到了自己身上,再皮糙肉厚,也得摔出内伤,嘴角也淌出了血沫子:“你……你真的是那个魁首,那个李千树……”
“我早就跟你说了,是你不信。”我摇摇头:“现在,你跟我这个当老板的讲讲,你这保护费,要收多少?”
“您……”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费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来:“您开玩笑,我,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可别,别当真……”
“那就好。”我刚要站起来,可他趁着我蹲在地上,一手冲着我的裆就下来了。
看意思,要往爆里捏我,这一招叫猴子偷桃,跟石灰粉撒眼,撩阴腿似得,爱面子的绝对不用,他还真是给逼急了。
而我手一翻,刚才那个牙签罐也没扔,黑沙子“蓬”的一下,就撒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顿时跟被烫了一样,猛地就给缩了回去,伴着一声惨叫:“打架用暗器,你要不要脸!”
“我早就想看看,是你皮厚,还是这沙子锐利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沙子好。而打架嘛,”
我和善的笑了笑:“要什么脸啊。”
“你不是真本事……你不是真本事……”周飞不服,还在叫嚷,但是黑气笼罩下来,声音顿时就给微弱了。
“你看,你们大哥也给扑街了,”我回头对那些虾兵蟹将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纯良笑容:“你们还有谁想要商量保护费的价格,来跟我商量吧。”
没有一个是敢吱声的。
有一个脑筋可能比较活络,上来就踹了周飞一脚:“都怪这个没脑子的,非他娘的要带着我们来敲诈,这下好了吧,我们也是怕他,根本不敢反抗,被他抓壮丁似得给抓来了,还是您大老板英明神武,这周飞人贱自有天收,那是活该!”
“对对对,”那些虾兵蟹将们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纷纷附和道:“我们是被迫的啊!大老板您确实厉害,这是为民除害,我们服,我们都服您!”
接着,一个个都对着周飞吐唾沫。
在这狡赖,老子跟人狡赖的时候,你还垫着纸尿裤呢。
可我看穿也没说穿,和蔼的说道:“这也没什么,你们不跟我谈价格,那我就跟你们谈谈吧,你们看着银庄里跟过了台风似得,损失也不小,谁打的谁砸的,你们心里也都有数,这些东西的赔偿,谁跟我谈?”
他们全都露出缺氧的绝望表情:“这……”
这里的东西动辄价值千金,看他们这条件,卖肾卖血赔不起。
“大老板,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我们就是跟着起哄架秧子的,哪儿成想给您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啊!”他们跪下来可磕头如捣蒜:“大老板您就绕了我们吧,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赔不起啊!”
“也行。”我说道:“人情债,你们就肉偿吧。”
他们一听这个,面面相觑:“咋,咋个肉偿法?”
“给我留在银庄做工,”我答道:“卖力抵债,赔不清楚这些东西,一辈子也别想走想走可以,你们身上的零件,可以留下一点,我没别的爱好,就爱看点红的。”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他们赶紧说道:“谢大老板再造之恩!给我们个吃饭的地方!”
“真是一举两得,”秃头总管高兴坏了:“一方面镇住他们,一方面,咱们银庄有这帮狠的坐镇,更安全了!”
我接着就问那些闹事儿的:“你们倒是跟我说说,我们这的大老板消失的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