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本初他们显然也听出来是个什么意思了,很担心的问道:“师父,那咱们可怎么办啊?这个买卖,要不算了?”
“别废话,咱们太清堂的买卖,什么时候烂尾过?”我说道:“一旦开了这个头,名声就全完了,这事儿得管……不过得想想怎么管。”
阿琐也好奇了起来:“千树哥哥是不是有主意了?”
“算是吧。”我背过手在原地走了几圈,说道:“你们看过乌盆记没有?”
阿琐眨眨眼:“么子盆?”
“乌盆记是个京剧,就是包公审案,”唐本初忙说道:“有个人被人劫杀,尸体被烧成了一个盆,凶手还娶了他老婆,后来被包公以盆为证据,叫来冤魂给审出了内情,还了死者一个公道。”
“还有这么吓人的京剧莫?”阿琐眼睛瞪圆了:“咋能烧成盆?”
“盆不是重点。”我说道:“这个事儿,咱们也得个包公一样,把真相证据,给拿到台面上来。”
关二爷显灵,就是因为看不下去茜茜的冤屈,才要给七少惩罚的,而这一切的内情,我已经知道个大概了,现如今,关二爷想给的公道,我们帮忙给。
这七少做了坏事还特么心存侥幸,是真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
正这会儿,只见宋为民又开着电动三轮来了,满脑袋都是汗,一看见我们这叫一个激动:“李大师,我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快跟我回去瞅瞅吧,小七子闹的越来越厉害,刚才……刚才……”
我忙给宋为民了一罐冰啤酒:“你冷静冷静,好好说!”
宋为民接过了啤酒,“咕咚咕咚”的就给喝了下去,这才说道:“现在小七子不仅往自己身上扎,还,还往他妈身上扎,你们说这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你们……你们想出主意来了没有?”
“那行,”我立刻带着太清堂一拨人上了电动三轮:“咱们现在就回去看看。”
“哎!”宋为民心里着急啊,这电动三轮愣给给开出了跑车的感觉,一会儿一漂移,游乐场的疯狂老鼠都没这么刺激。
好在我们命大,这宋为民也是有福之人,在县城蜘蛛网一样的小道里面穿梭来穿梭去,愣是真没出车祸,平安到了他们家门口。
车一停,阿琐跳下去就给吐了:“我就知道我晕车,晕船,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我还晕三轮莫……”
唐本初赶紧下来给阿琐拍背,我让唐本初把阿琐给照顾好,就先和陆恒川进去了。
一进了那屋子,只见小老婆正捂着自己耳朵哀哀的哭叫,周围来了好几个别的老婆,表面是在安慰小老婆,一个个的,都带着点幸灾乐祸,全像是来看热闹的。
感情这众多的老婆和儿子都住在同一屋檐下,真特么是跟故宫一样。
我一瞅,小老婆脸上被锐物扎出来了一个大洞,跟鱼似得从腮上直接给窜了个窟窿,血流如注,肯定是毁了容了,耳朵也汨汨流血,伤的还真不轻。
一见我们来了,这小老婆啥也顾不上了,奔着我就扑:“李大师啊,你可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宽慰了几句,就在那些妻妾们怀疑和兴奋的眼神里穿行了进去,一进门,只见七少才刚被人给控制了下去,身上的血窟窿又多了几个,正在嗷嗷的嚎叫,让给他打镇定剂,他不要醒着面对这样的痛苦。
我坐在了他床边,瞅着他那张发青的脸,说道:“你这些轻伤都这么疼,那茜茜的身体都被树枝给穿过去了,能有多疼?”
一听我这话,七少的身体一下就给僵住了,清秀的脸有点扭曲:“你……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