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说到这里,天空就又打了个雨后雷,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我答道:“什么叫糟践,这个狗不是普通的狗,它配的上。”
而这个貔虎真像是能听懂我说啥,第一次带了点得意“汪”的叫唤了一声。
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回到了雷婷婷的老家里,千年人参的功效非凡,关一鸣那张俊脸,还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看见我们回来了,那是千恩万谢,并且有点担心的问:“我现在的皮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以后会不会就给……”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皮姥姥,还真不知她给的皮能有多长时间的使用期限,经纪人则忙说道:“这你可以放心,真要是出了啥问题,咱们可以化整为零,一点一点的请最好的医生想法子,现在能保住,那就是万幸,以后都是小意思了。”
好了,看来关一鸣的事情也解决了,我把千年人参给貔虎外敷上,貔虎也挺领情,就乖乖的站着不动,唐本初瞅见这个狗这么乖,手痒也想摸一下,结果貔虎的眼神一转,望着唐本初异常凌厉,唐本初赶紧把手给缩回去了,后怕似得说道:“这,这玩意儿真是太凶了!”
我拍了怕貔虎,陆恒川问道:“怎么,你想着把它带回去吗?”
“要是可以当然最好了,不过这不是牛大壮的镇山之宝吗?我看他未必肯割爱啊,”我说道:“看缘分吧。横不能抢过来。”
陆恒川唇角一勾:“放心,有缘分,我看得出,它服你。”
结果等我把貔虎给送到了牛大壮那,问能不能把貔虎转给我的时候,牛大壮连连摇头,一把就将貔虎给拉回去了:“千树啊,你小子不能尝到甜头就想抢啊,这个狗万里无一,不是你大壮哥抠,是实在没法给你,给你了,我以后靠啥吃饭?”
“我在县城,赚了点钱……”
“那也不行,摇钱树本来就能下来钱,你拿再多钱换也是我吃亏,不给不给!”
不对啊,这陆恒川不是说有缘吗?我用谴责的目光瞅了他一眼,而陆恒川则过去,在牛大壮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牛大壮先是一脸不屑,接着眼睛一瞪,又是一脸惶恐,再接着一拍手,变成了一脸佩服,不是我说,川剧的变脸都没他快啊!
等陆恒川咬耳朵咬完了,牛大壮赶紧就跟送瘟神一样,将貔虎转手给我推了过来:“千树,我的好弟弟,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你合适当它主子,你比我合适!”
我一下愣了,不说变脸,这心意变得也是够快的啊,陆恒川一脸“不关我的事”,慢悠悠的踱步回去了。
貔虎则心安理得的跟在了我身后,昂首挺胸的,似乎我上个世纪就是它主人了,简直各种有归属感。
雷婷婷也喜欢它,虽然它长得没有啥名犬好看,但却有种奇特的王者风范,雷婷婷跟它伸了伸手,它也真能傲然回握一爪,而唐本初也有样学样,被瞪回去了,不由委屈的找我伸冤:“以后都在一个屋檐下的,这狗咋也这么看人下菜碟?我好歹也算它太清堂的前辈吧?”
我点了点头,就跟貔虎说道:“跟他客气点,以后你还得靠他吃饭哩!”
貔虎鼻子一哼,这才勉强跟唐本初伸了伸毛烘烘的大爪子,唐本初这才受宠若惊的回握了一下:“你好你好,喂你的事儿,以后就交给我了,请多指教!”
我看得出来,貔虎只对比自己强的人有敬意。
这一趟,还真没白回来。
瞅着跟我并肩走的陆恒川,我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忙捅了他一下:“死鱼眼,你刚才跟牛大壮说啥了?是不是为了貔虎咋呼人家了?”
陆恒川死鱼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就是跟他实话实说,问他是不是一直找不到愿意跟他的女人。”
“哦?”我来了兴趣:“怎么讲?”
陆恒川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夫妻宫薄而削尖,主孤独,而带煞气,就说明他急着找女人,却找不到,找到了也得无疾而终,因为这个煞气,让人没法靠近他,还是因为这个煞气,他还经常会犯口舌官非和血光之灾,也就是经常为小事跟人有架打,不得安宁,全是麻烦。
他当然想知道这个煞气怎么解决,我就告诉他,他本身就犯廉贞星,可是这个恶狗的煞气,正跟廉贞星相冲,让他想想,这些麻烦是不是养了这个狗之后才逐渐产生的?”
不用说,那肯定是了!
于是牛大壮立马就把这个狗当成了灾星,转手给我,自己取了破解之道了:“别说,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是挺管用啊!还真把狗给忽悠过来了。”
“不全是忽悠,”陆恒川微笑:“这条貔虎,本身确实杀气重,不是谁都能镇得住,这个牛大壮本身已经比普通人的煞气重了,也还是抵不过,更别说普通人碰到,就只能坐等被它的煞气给妨害了,我可没危言耸听,这算命的打诳语,要被老天收饭碗的,划不来。”
“这么说,我的煞气够重?”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知道了,我从小就以克死爹妈扬名全村,是附近最有名的煞星难道还是真的?
陆恒川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可得小心点,”我漫不经心的说道:“天天跟我走这么近,别哪天被我给克死了。”
“你放心吧,”陆恒川也漫不经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等我们要跟李国庆告别回县城的时候,李国庆还挺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连声说有时间一定要常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吃大鹅,让我不要发达了就忘了哥哥。
我回说忘不了,就算忘了你,我也记得大鹅啊!
李国庆给了我一拳,说我白眼狼,接着就叹了口气,说我跟爷爷是同一种人,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完全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
其实说到我爷爷,我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羡慕李国庆。
因为李国庆从小都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他对爷爷,比我熟悉的多。
我因为这个“克本家”的身份,靠近他们都是忌讳,只能远远的看着我爷爷那个不算硬朗,却很挺拔的身影,矍铄的行走在田间地头,跟任何一个老头儿都没啥区别。
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关于他的传闻,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其实有点让人不舒服。
而李国庆虽然算是我们李家的嫡长子就是按着农村老规矩继承家业的那一个却一点家门里的东西都没学会,爷爷是故意把他和大伯,都养成了凡夫俗子。
我觉得,这是为他们好,我们这个世界,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问:“爷爷咋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软肋?哥,你给我讲讲?”
李国庆抓了抓脑袋一笑:“就好比说鬼棋啊,还有爷爷留下的遗言啊,都跟外星的似得,谁也看不懂……”
“遗言?”我一下就愣了,不自主就抓住他:“咱爷爷留下遗言了?留下什么遗言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国庆被我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你也别激动啊,要说遗言,也不太确切,只是不知道那到底算是个啥,就管它叫遗言了……”
“你就快点说,”我立刻说道:“到底是啥?”
“那是一堆数字,”李国庆眨巴了眨巴眼睛:“爷爷弥留之际,嘴里一直在说孙子,孙子,我当然就凑过去了,爷爷说这些是留给孙子的,就开始讲数字,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还以为是合作社存折的密码呢,就拿着本子给记下来了,结果后来一查,哪儿都不对哪儿,啥也不是!”
“你记下来了?”我立刻问道:“快告诉我,是啥数字!”